近日,互聯(lián)網行業(yè)傳來勁爆消息,加盟滴滴出行(下稱,滴滴)十年的柳傳志之女柳青,突然向董事會及董事長兼CEO程維提出申請,不再擔任董事和總裁職務。程維同意,并決定晉升柳青為“永久合伙人”,同時,公司將不再設置總裁崗位。這意味著,經歷過“大風大浪”,目睹滴滴輝煌又沉寂的柳青,不僅沒在艱難時期離開公司,還要與滴滴共存亡。而柳青的職務變化,或許預示著滴滴美股退市、監(jiān)管重罰后已恢復元氣,醞釀大動作?商業(yè)江湖又出現(xiàn)了程維與柳青的身影。程維,商界過去十年熱門話題制造者,預見性的搞出了全球最大出行風口,“與王興開戰(zhàn)”貢獻了巨大熱度,用今天視角,他算互聯(lián)網“頂流”;柳青,商界不輸董明珠的“鐵娘子”,對于滴滴的快速崛起功不可沒,“帶病工作”游走一線,締造了滴滴超20輪融資“傳奇”。尤其在2018年之前,程維、柳青熱度空前。一方面,他們倆經常拋頭露面與媒體打交道;另一方面,滴滴帶來中國互聯(lián)網大事件,本土趕走了美國出行巨頭Uber,并在海外對后者圍追堵截,開辟了中國互聯(lián)網公司“出海”鏖戰(zhàn)的先河,提振了一波“出海”士氣。彼時,滴滴在國內出行市場已是巨無霸之姿。“出海”順便打開了滴滴新一輪想象空間。正是在該時間段,滴滴著重全球布局,投資了美國打車服務平臺Lyft、新加坡打車軟件服務商Grab、印度網約車服務提供商Ola Cabs、巴西網約車服務平臺99Taxis、愛沙尼亞移動出行服務提供商Bolt等。一邊“出海”掃貨,一邊滴滴關注著全球出行前瞻趨勢變化。“打車”顯然無法滿足滴滴胃口,它們很快押寶了“共享單車”風口兩大玩家之一的ofo小黃車。聲勢上,滴滴如日中天,與字節(jié)跳動、美團“TMD”齊名,卻“遙遙領先”。2017年,滴滴拿到阿布扎比主權基金、軟銀集團等40億美元融資,投后估值達到550億美元,未IPO的美團估值約300億美元,字節(jié)跳動估值約220億美元。按著當時估值規(guī)模,“美團+字節(jié)跳動”才是一個滴滴的體量。程維、柳青幾乎包攬了外界給予的一切獎項。2018年,成了滴滴發(fā)展的“分水嶺”。這一年發(fā)力“出海”的滴滴國內遭遇出行風波,“連續(xù)爆發(fā)順風車安全事件”,打了征戰(zhàn)海外、各種“光環(huán)”加身的程維、柳青一個措手不及。尷尬的是,2018年的危機未平息,2019年滴滴又陷輿論新危機,品牌美譽再遭創(chuàng)傷。程維則以“消瘦”形象直面互聯(lián)網。此刻開始,這家風風火火的獨角獸,異常低調。即便滴滴低調,媒體對它們的狂轟亂炸沒有停歇,為之詬病的是,21年上市即遭遇網絡安全審查。數(shù)據(jù)顯示,2018年、2019年、2020年,滴滴凈虧損分別為150億元、97億元、106億元。盡管公司嚴重虧損,但美股注重前瞻趨勢,加之市場高度認可,滴滴提前完成10倍超額認購,2021年滴滴頂著壓力登陸美股,首日市值667.9億美元。當外界認為,滴滴會有所改善時,上市100多天的它們,美股退市。2022年,滴滴被監(jiān)管重罰80.26億元,元氣大傷。程維、柳青漸漸在互聯(lián)網“消失”,“TMD”缺了一角。輿論360度反轉,前面捧得多高,后面摔得就有多慘。慢慢的,鮮少有媒體拿滴滴當選題,流量向輿論熱度高漲的新能源領域靠攏。伴隨滴滴沉寂,出行風口隨之幻滅。實際上,監(jiān)管重罰至今,互聯(lián)網未曾遺忘滴滴。它們依然是國內最大出行平臺,只不過進入了漫長整改期,江湖仍有它們的“傳說”。其實,早在2020年,滴滴就在悄悄改變。最重要一個變化是,它們的投資策略由征戰(zhàn)海外轉向國內。天眼查APP顯示,2020年起,過去密集投資“出海”網約車平臺的滴滴,加強了國內新能源相關產業(yè)鏈的技術布局,投出了新能源造車公司愛馳汽車、激光雷達研發(fā)商北醒、車聯(lián)網安全技術與解決方案提供商云馳未來等,并向公眾開放了自動駕駛服務。2023年,滴滴自動駕駛公司累計拿到5輪融資,推出了首款未來服務概念車DiDi Neuron,“Neuron取消了駕駛位,最大限度解放了乘坐空間。在車輛總長度不變的前提下,相較普通網約車內部空間提升50%,腿部空間提升86%,乘客可以在車內,一鍵躺平。”通過投資,滴滴還與北醒聯(lián)手打造了國內首款2K圖像級高精度激光雷達“北曜Beta”。今年,滴滴在新能源、自動駕駛領域的動作更大,與小鵬汽車、寧德時代合作,其中,小鵬汽車推出的新品牌MONA,滴滴是深度參與者。江湖“再見”滴滴,它們已是科技公司。說明,這幾年,滴滴一直在想辦法謀求技術改造與轉型,只是轉型被“負面風波”遮住了。但遮不住轉型效果。今年,滴滴發(fā)布的2023年第四季度及全年業(yè)績報告可見端倪。財報顯示,2023年,滴滴收入1924億元,同比增長36.6%;凈利潤5.4億元,年度凈利潤轉正,經調整EBITA虧損21.6億元。雖然,滴滴在財報里并未完全改善經營處境,可自身經營情況還是得到了較大程度的改觀。這一切得益于整改期的滴滴,對網約車部分臃腫業(yè)務進行“優(yōu)化”,引入新技術盤活業(yè)務,實現(xiàn)降本增效。當然,最關鍵的是,程維、柳青的堅持。就像近日互聯(lián)網行業(yè)傳來柳青晉升“永久合伙人”的消息,何嘗不是程維、柳青兩個搭檔間的“彼此肯定”?難能可貴的是,柳青。最早,她是以“職業(yè)經理人”身份加盟滴滴的。也是有了柳青加入,滴滴才在互聯(lián)網行業(yè)的紅利時代,收獲了龐大流量。加盟滴滴以來,柳青就沒閑過,“她一人扛起多個角色”。幫滴滴從一個叫車軟件打造成囊括共享出行、綜合汽車服務、智慧交通、國際化業(yè)務的多元化綜合平臺。融資層面上,柳青是滴滴“排頭兵”,她最震撼的一役是,“跑蘋果美國總部找?guī)炜耍劻?/span>10億美元融資。”自信的柳青面對庫克說,“以水果命名的公司能干成大事,滴滴是小桔子。”她的所作所為早已超出了“職業(yè)經理人”工作范疇。阿里巴巴原CEO張勇,有“最牛職業(yè)經理人”之稱,可張勇工作的多樣性要是跟柳青相比,似乎比不了。拿董明珠來比,似乎不太合適,董明珠在格力是“老大”角色,柳青上面有老板程維以及眾多VC/PE股東。可柳青就是這么與眾不同,在男性占比高的商業(yè)江湖,她敢打頭陣。最主要的是,老板程維,把她當作了親密的戰(zhàn)友、伙伴。2021年,滴滴登陸美股,柳青就不是“職業(yè)經理人”了,根據(jù)股權比例,程維持股6.5%,柳青持股1.6%。也就是說,柳青是滴滴個人股東。這就比較好解釋,滴滴內憂外患的艱難時期,柳青為何沒有離開公司?不單沒離開,柳青還總想辦法鼓勵程維。2018年,就是滴滴發(fā)展“分水嶺”那年,它們遇到順風車危機,用戶信任度快速下降,相關部門介入,鬧得程維一度無精打采、垂頭喪氣,愈發(fā)“消瘦”。柳青四處奔走,安慰遇難家屬。她拉著程維誠懇的發(fā)道歉信,“順風車業(yè)務模式重新評估,在安全保護措施沒有獲得用戶認可之前,無限期下線。”誰都沒想到,四處奔走的柳青被娛樂媒體盯上了,曝出,“帶病工作,2017年離婚,有三個孩子。”妥妥“拼命三郎”。關于柳青拼搏的故事,媒體有過質疑,“她的父親可是教父柳傳志。”柳青未正面回答過個人隱私八卦,她在2019年響應過父親亞布力演講,“我們這代人定能接過父輩接力棒”。時光冉冉,柳青的拼搏故事還在繼續(xù),滴滴也在逐漸恢復元氣。程維取消總裁崗位,晉升柳青“永久合伙人”的動作,更像是給她來滴滴的第一個十年畫上句號。2024,新十年開啟,柳青將不是外界意義上的“職業(yè)經理人”,她是程維永遠的搭檔,滴滴最好的創(chuàng)業(yè)伙伴。柳青認可“永久合伙人”,則給外界釋放信號,“不管未來如何,與滴滴共存亡。”2015年,滴滴瘋狂擴張,外界傳出柳青“患病”。一年后,她在滴滴年會上表示,“我們無路可退,唯有打倒對手,贏得戰(zhàn)爭!寧愿為夢想灼傷自己,也不要平庸地喘息。”如今滴滴商業(yè)化及IPO之路依舊迷離,程維、柳青這對創(chuàng)業(yè)組合,能扭轉乾坤嗎?